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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酒後亂……算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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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規律的飲食讓二狗子有了很良好的飲食習慣,沒有像剛來時那樣胡吃海塞。所以桌子上的菜剩了不少,煮的餃子一個不剩都吃了。

餃子包了很多,但只煮了一半,剩下的都放外面凍上留著後幾天來吃。

二斤酒楞是讓兩個人喝光了。也許是心情大好,兩個人都是醉醺醺的。

二狗子又去給爐竈燒了火,鋪好了床李季直接滾了兩圈滾到了自己的位置,四肢張開看著房梁發呆。

醉酒後的李季腦袋放空,面色發紅,一雙眼睛瞇著的樣子很是迷離。

二狗子也不著急吹燈,脫了衣服,爬上炕看著李季,發呆。

上次李季喝醉是什麽樣來著?對,親他來著,這次怎麽還不親?酒喝少了?

二狗子就這麽看著李季,李季不註意都難。

“你幹嘛?”李季打了個酒嗝。

二狗子歪著頭想想:“等你親我。”

李季:“我為啥親你。”

二狗子:“你上次就親我來著。”

李季:“怎麽親的?”

二狗子低下頭學著李季的樣子親親李季的額頭:“這樣。”

額頭上酥麻一片,李季暈暈乎乎的伸手揉揉被親過的地方。

李季不說話,二狗子的目光落在了李季那被酒浸的通紅的嘴唇,紅潤有光澤,像是一道極致美味。

二狗子終究沒能壓抑住心中的欲、望,低下頭,輕輕一吻。上一次偷吻是在李季睡夢中,這一次李季還算是清醒。

感覺到唇舌間的觸感,李季更懵了,本來醉酒就讓他腦子發慢,二狗子這個動作讓他定住了,只顧著眨眼睛,沒了動作。

李季的樣子實在是太美味了,二狗子本來就不是一個壓抑天性的人,咽口口水,低下頭又一個綿長的吻。

火辣辣的呼吸相互交織,帶著酒精的燥熱,和對甘露的渴求。

二狗子渾身舒服的發顫,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接觸,讓他渾身上下都舒服的讓他想要狂吼。

二狗子伸手緊緊抱住自己的獵物,張開嘴用唇舌仔細描繪著唇形,帶著最原始的渴望,品嘗著這個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美味。

李季只覺得自己好像溺水了,身子被水草纏緊無法呼吸,無意識的張開嘴,卻給了二狗子入侵的捷徑。

舌頭尖的觸碰,讓二人更加燥熱,二狗子就這麽啃噬著美味,卻怎麽也得不到滿足,越索取,越貪婪,越覺得不滿足,想要更多。

二狗子想起那天李水生跟他說過的話,伸出手解開了李季的衣服。

二狗子的手比較涼,微涼的觸感撫摸上李季的胸膛,一路向下摸索。

李季腦子昏昏沈沈的,根本來不及思考便被二狗子拉扯著墜入深淵。

二狗子的呼吸愈發沈重,從嘴唇滑下順著脖頸到胸膛,觸摸到那一抹火熱,二人都燥熱的瘋狂,迫切的需要發洩。

就在這個時候,門口被用力敲響:“四叔!四叔睡了嗎?”

聽到有人叫,李季猛然推開二狗子,看看那二狗子再看看自己,酒醒了一半。

“你幹什麽!”李季驚魂未定,嘴唇上的酥麻,脖頸胸口的鹹濕,讓他腦袋爆炸一般。他都跟二狗子做了什麽?

二狗子不善表達,卻熱衷於遵從自身的欲、望,咽口口水,二狗子理所應當道:“我要你。”

李季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,只能說二人都喝醉了,都該娶媳婦了,竟然喝點馬尿就跟一個男人纏在一起。

李季年齡不大,爹娘死的又早,甚至根本沒有兩個男人可以在一起的概念,所以理所應當的覺得這個結果是沒有媳婦造成的。

李季還在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,外面的敲門聲還沒停止:“四叔!四叔!醒醒,我付財叔沒了。”

李季慌忙整理衣服,一抹滿是口水的嘴巴子,讓二狗子躺好了,披上長衫開門。

外面風雪在開門的那一刻吹進來,讓李季打了個哆嗦。

“你說啥?”這大過年深更半夜的砸門肯定是出了大事。

敲門的男人眼睛發紅道:“我付財叔剛才咽氣了,可是年三十了也不能給人家送晦氣,只叫村裏長輩,人走了不能沒人送,只能對不起您了。求求你過去看一眼吧,好歹把人送走。”

年三十人死了,過了初五以後才能給別人家報喪,現在只要長輩到了就行。

人都沒了,身為長輩哪有不去的道理,這人口中的付財叔叫張付財,跟李季平輩,前些日子張三柱結婚的時候還跟他坐一桌呢,那時候還挺硬朗,哪成想這才多久的功夫人就沒了。

“咋沒的?”

“正吃飯喝酒呢,結果就突然躺炕上抽過去人就不行了,緩了幾次沒緩回來,原本還高高興興看孫子唱歌呢,就這麽沒了。”

過來報喪的叫張昌友,是張付財的親侄子。李季再回裏屋把衣服穿好,也不敢去看二狗子,道:“你先睡吧,有人死了我去看看,今晚弄不好回不來,你不用等我。”

“我也去。”二狗子皺著眉毛。

“待你的,大過年的就別出門了,我是沒辦法,誰讓我輩兒大,待著。”李季紮好腰帶,跟著張昌友出去了。

二狗子就這麽坐在炕上,望著李季消失的門口,沈默無言。

張付財家距離李季家有點遠,走了一會兒才到,站在大門口就能聽到裏面哭天喊地的聲音,過年本來是最喜慶的時候,對於這家人來說卻帶來了無盡的悲傷。

好好的一個人,說沒就沒了。

李季走進去,村裏其他跟李季平輩的都來了,基本都帶著點酒氣,過年都會喝點小酒放松一下,這時候正是酒後倦意正濃的時候。

“小季來了。”李水生看到了李季,打了個招呼,李季點點頭。

去裏屋看看躺在炕上的死者正被長子張昌富擦身子,李季念兩聲佛拜了拜。

站在旁邊的張付財媳婦抹著眼淚哽咽道:“這殺千刀的死鬼,說沒就沒了,偏偏是在年三十的時候走,這時候連個棺材板都買不著。”

誰都沒想到人走的這麽突然,五十歲去的應該穿壽衣了,村裏基本都是三四十歲走的,所以穿壽衣送走的人很少,而張付財一直身子骨硬朗,平時連個大病小災的都沒有,根本就沒想到走的這麽突然,更不可能會準備壽衣棺材。

屋裏哭聲起伏,長輩過來按理說是主持局面的,這一點李季幫不上什麽忙,找個凳子在角落裏坐下,看著一群人裏裏外外的折騰。

院子裏用木頭玉米桿搭建個粗糙的靈棚,沒有棺材,只能用老頭走時身上蓋的鋪蓋。

偶爾冷風飄過,蕭瑟極了。

李季忍不住想,他死的那一天,會不會也是這樣,身邊能有誰。

天蒙蒙亮的時候,紙錢已經燒上了,李季也被打發回去了,在這裏,李季也就是仗著輩分過來走個過場罷了。

李季往回走,遠遠的就能聽到自家雞打鳴的聲音。李季故意放慢步子,腦子裏忍不住想起昨晚上那將發生未發生的事情,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去面對二狗子。

昨晚雖然是二狗子主動下手,可李季也沒有沒有推開他。那時喝醉了,李季沒有推開,就代表骨子裏並不討厭二狗子這樣的動作。

可他們都是男的,李季更是二狗子的四叔,雖然血緣上沒多大關系了,可輩分在那裏。

李季只覺得頭疼,思來想去也就那麽一個解釋,二人真的需要媳婦了,這都饑不擇食的跟男人伸手了。

走的再慢,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,站在家門口發呆,挺了一會兒才見二狗子拿著一個葫蘆瓢出來,瞧見李季頓了頓,臉上先是沒有表情,只是一雙眼睛盯著李季看,看了會兒,才突然呲牙笑出來。

瞧見那熟悉的大白牙,李季心中一跳,嘆口氣緩步走過去。算了,全當沒發生吧。

“做飯了嗎?”這時候天才剛亮,不可能做飯,李季也就是隨口一問。

二狗子搖頭:“還沒,先餵雞。”

李季點點頭,進屋去廚房將昨晚的剩菜都熱一熱再度端上桌,再到外面撿幾個昨天包好凍上的餃子回屋燒水下餃子。

燒水的功夫進屋看一眼,炕上的被子還沒疊,李季嘟囔聲二狗子到底不能一個人過日子,太不利索了。

脫鞋上炕,先就近把二狗子的被子疊了,放進被架上,然後反過身低頭把自己蓋得鴨絨被往起一掀,就聞到了一股男人都懂的麝香味。

李季手一松,被子整個掀過去,腦袋有些發蒙。

他昨晚好像是剛開始就被叫醒了,所以這味不是她的,那能是誰的?

答案顯而易見,不是李季的,那只能是二狗子的,可二狗子為什麽會在他被窩裏?

腦子裏想到什麽的李季臉上發紅,當即也顧不得疊被,下炕穿鞋去廚房看看水燒開了沒。

二狗子餵完了雞,進屋,看到李季臉上不自然的紅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李季能直接問二狗子為啥在他被窩裏搞事?

“咳,沒事,我煮餃子,你去把被疊了,放上桌子,餃子一熟就打開大鍋把菜都拿出來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~二狗子:我啥都吃不挑嘴

大嬸兒我看好你們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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